这位民国银行家将荒无人烟的东湖打造成园林,而武汉人却将他遗忘

这位民国银行家将荒无人烟的东湖打造成园林,而武汉人却将他遗忘这位民国银行家将荒无人烟的东湖打造成园林,而武汉人却将他遗忘这位民国银行家将荒无人烟的东湖打造成园林,而武汉人却将他遗忘

周苍柏先生,摄于上世纪三十年代

这位民国银行家将荒无人烟的东湖打造成园林,而武汉人却将他遗忘这位民国银行家将荒无人烟的东湖打造成园林,而武汉人却将他遗忘

东湖风景区前身是周苍柏先生创办的“海光农圃”

说起我们中国文明,不管怎么说我们有五千个年头的积累,再怎么寒酸也差不到哪里去?但在两方面我始终感觉我们的文明愧不如人,一个是厕所,一个是坟墓。

我第一次踏进香港跑马地的天主教坟地,看着鳞次栉比的墓碑和整洁肃穆的陵园,我第一次感受到什么叫做“永恒的安眠”,一百多年了,各种外国人的灵魂沉淀在这里,成了这座城市历史的一部分。走在一排排墓碑之间,阅读各种铭文,就如同阅读这座城市的历史。

回想起我们自己的墓地,总是荒竹野草、夜枭寒鸦,一片凄惨景象。即使露晒在温暖的阳光下,也始终感受到萧条和孤独。我们的民族心理习惯好生厌死、不求解脱,死去的生命不是在这里得到守护,而是被遗弃。

奥地利作家茨威格来到俄罗斯大文豪托尔斯泰墓前,他充满深情地说:“在俄国所见到的景物再没有比托尔斯泰墓更宏伟、更感人的了”。我看到这行文字,心中的自卑感就更加强烈了。

托尔斯泰墓则极其简单,没有任何装饰,远离尘嚣,孤零零地躺在林荫里。顺着一条羊肠小路信步走去,穿过林间空地和灌木丛,便到了墓冢前;这只是一个长方形的土堆而已。无人守护,无人管理,只有几株大树荫庇。

本期出境嘉宾: 汪宇菲小姐(摄影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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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事实证明,我对自己国家的文明是有偏见的。当我踏进东湖公园前主人周苍柏先生母亲的墓地,顿时洗去了我对中国墓地阴森感的记忆。

苍柏园里,人迹罕至,湿淋淋的东湖水汽把满庭花草润得晶莹洁净,七棵硕大的桂花树簇拥成圆形,平整的草地铺成绿毯,桂花被阳光烘得暖香四溢,时不时有米粒大小的花雨嗽嗽吹落,时光安详,如果能够静静地躺在这里,一睡千年,一定是一道浪漫而深情的灵魂。

这就是理想的坟地。一个人死去后仅仅有一块栖身之地是不够的,他还需要有阳光、温暖、缅怀,还有一点花的芬芳。

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我突然对周苍柏这位民国人物产生了浓厚的好感。我读过他的传记,知道他是一个在湖北声名显赫的银行家,他家财丰厚,左右逢源,在国共两党中都有很多大人物朋友,后来有部《北平无战事》的电视剧中的银行家方步亭,就是以他为原型而设计的。

周苍柏生于1888年,湖北武昌人。世代工商,家境殷厚,21岁大学毕业赴美留学,就读纽约大学银行系,毕业获商学士学位,回国后在湖北银行界逐步获得巨大成功。41岁那年,他开始在东湖附近购置零碎的荒地,日积月累连成一片,东临东湖、西至老东湖路、南近双湖桥、北到海洋公园,包括现在的东湖宾馆、听涛景区、海洋世界、省博物馆、翠柳新村和附近省黄金公司的大片区域。

拍摄者:立中堂照相馆传承人曾建新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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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水有可行者,有可望者,有可游者,有可居者。君子之所以渴慕林泉者,正谓此佳处故也。中国人但凡稍有余钱,就一定想在山水绝佳处修建属于自己的居所。这仿佛是一段千年未断的传统。富如王维,有自己的棢川别墅;贫如苏轼,有自己的东坡雪堂。

周苍柏收了这么大一块地方,没有用来建设私家园林,而是在沿湖路上竖起一个牌坊,上书“海光

农圃“。海光容易理解,东湖浩大,恍然若海,海天光色,令人流连,但为什么取名叫做“农圃”呢?

中国士绅阶层,都不大瞧得起从事农业的,《论语》记载,樊迟向孔子请教如何种庄稼,孔子说:“我不如老农。”樊迟又请教如何种菜,孔子说:“我不如老圃。”樊迟退出以后,孔子说:“樊迟真是个没出息的人呀”, 取名“农圃”,有点异乎寻常。

1864年,李鸿章写给恭亲王奕忻的信中说:“鸿章窃以为天下事穷则变,变则通。中国士大夫沉浸于章句小楷之积习,武夫悍卒又多粗蠢而不加细心,以致用非所学,学非所用。无事则斥外国之利器为奇技淫巧,以为不必学,有事则惊外国之利器为变怪神奇,以为不能学。不知洋人视火器为身心性命之学者已数百年。”一言点出中国积弱积贫的症结。

中国的士绅阶层普遍守旧,精心钻研古典文化,却把工农商学兵这些富国强兵的学问视为末技。即使到了民国,还是有大量的士绅处于不开化的状态,周苍柏醉心农业技术,在东湖开设“海光农圃”,在全国招募园艺师、果艺师,四处购买各种树木和花草妆点农圃,带领全家亲自栽树种花,且付款武汉大学,为武大代办苗木。并开放自己的农圃供武汉市民游览,让广大民众有一个四季景色优美的旅游休闲胜地,在某种程度上,他用他的亲身践行,想唤醒社会对农业技术的关注。

他的女儿周小燕建国后回忆说:“在我十二三岁的时候,父亲开始在武昌东湖购买一小块一小块荒地,把它逐步联成大块。每逢周末父亲总要带上干粮带全家到东湖那荒地上玩一天,谈他的理想和规划。他在东湖经过开发经营,种下了大片瓜果、花卉,饲养了成群的鸡鸭、蜜蜂,制造蜂蜜、蚊香,还饲养了一些供观赏的动物。他还用一个特大木箱沉在水底,建造了一个简陋的游泳池。暑假我们一群孩子都住在那里,由我领头,过有规律的暑期生活,每天游泳、做功课、划船、练琴……他常对我们说:‘这块地方将来不是给你们的’”。

如今“海光农圃”已经变成了东湖风景区,沿着东湖,各种景区鳞次栉比,将原来荒芜的湖面变成了举城百姓的游乐场地。我静静地站在湖边,想起当年的场景:整片湖是野荷白鹭的家乡,两旁山峦起伏,坟冢遍地,到了夜晚,枭声响起,磷火飞舞,又进入了玄幻的鬼蜮世界。一个穿着西装洋服、富商打扮的中年男子骑驴款款而行,四处求田问舍,慢慢将那些靠水易涝的薄田和那些遍地红土、长满了盐肤木和牡荆的荒山一一收纳进自己的园圃之中。将临水的小半岛瘦削的堤岸,雇请工人填土加宽,修成更加坚固的长堤,上面种上了杨柳,沿着岸边种上木芙蓉,盛花时节照水依依,临近的水面好像着火了一样。园子里面种上香樟和桂花,到了季节,浓浓的香气被水汽一蒸,再被湖风一吹,可以直接飘到对面武汉大学的樱顶上。

立中堂照相馆拍摄于武昌东湖公园苍柏园

这位民国银行家将荒无人烟的东湖打造成园林,而武汉人却将他遗忘这位民国银行家将荒无人烟的东湖打造成园林,而武汉人却将他遗忘这位民国银行家将荒无人烟的东湖打造成园林,而武汉人却将他遗忘

每次我去东湖公园,我都会进苍柏园转一转,去周苍柏先生母亲那座宁静的坟墓前转一下。多美的坟墓呀,想起他的设计者周苍柏先生,他的审美趣味精雅如秀士,但他却不止于此,而是像不断推石上山的西西弗斯,把自己的一生投身于一个永不停止的理想,这该是一个多么博大渊深的人格!

时代往前走,但是人心却不见得都顺流而下。而今国家强盛、社会安稳,越来越多人开始文艺起来了,社会潮流也日渐变得保守和向后看。士大夫沉浸于章句小楷之积习卷土重来,红酒绿舒舒服服、斗狗走马过一世,天地兴亡两不知,

这不是冷漠,更不是虚无,"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是啊!仅仅是笑谈而已。

作者:周鹏飞

温故民国老建筑,再现民国美人风情

由立中堂发起的“武汉民国旧香气”大型城市记录文创项目即将启动,现全城征集50位10-40岁之间的美丽女士,以民国老建筑为背景,立中堂提供民国衣装、妆容和拍摄,重现民国衣香鬟影,以“美景、美人、美境”,为这座城市厚重的民国文化史写下时代的新注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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