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6年,广西桂平中沙镇,一名身穿中式旗袍的女人神色紧张、脚步慌乱地冲进了当地的派出所。一进来,就环视四周,像是在找什么人的样子。
不待值班的民警询问,她先抢着开口:“警察同志,帮帮我,我被美国间谍盯上了!”
闻言,民警们面面相觑,美国间谍?还盯上了?这是怎么一回事?
详细的询问下,女人才道出了原委。原来,她名叫卢桦,是做外贸生意的。从年初开始,她就隐隐约约感受到不对劲——无论自己做什么,似乎都有人偷偷监视她。
常年在商界打拼的经验告诉她,事情并不简单。只不过,面对警察,她却闪烁其词,声称:“到家里一看,就什么都知道了。”
等一头雾水的民警跟她来到家中,她才不紧不慢地打开冰柜门,里面全是透明塑料袋。
在卢桦的解释下,大家才明白,原来这里面装的不是别的,正是千金难求的蛇毒。一克蛇毒,在外面能卖到60万元,现在冰柜里放的,是整整400斤,也就是40亿。
民警们恍然大悟,看来“跟踪”的起因和这两大箱蛇毒是分不开了。
只不过,她是从哪里弄来这么多蛇毒粉的,又为什么要说自己被美国人盯上了呢?
从铁饭碗到下海做“中间商”
卢桦上大学时,读的是外语专业。毕业时,她凭借着一口流利的英语,顺利被分配到广州市外贸局,每个月可以领到300元的薪资。
工作后的卢桦并没有停滞学习,闲暇时,还会经常阅读外文刊物,看看外文电影。
一次,她作为会务人员,到广州交易会外商展会上帮忙。在会上,她见到了国外各式各样的商品,大饱眼福的同时,还碰见了很多“稀罕物”。
蛇毒就是其中一种。在以前,毒蛇对卢桦来说,是百害而无一利,可经过外商的科普,她才知道,从毒蛇身上提取出来的蛇毒竟然是一味珍贵的药材。
比如说,人们谈“艾”色变的艾滋病,就可以用蛇毒作原材料的药品来抑制。
与外商进一步交谈下,卢桦得知蛇毒不仅昂贵,而且市场前景广阔。500克的蛇毒,就可以卖到300万,而且这还是收购价,如果稍作加工,还可以翻一番。
这个信息,打开了卢桦的思路。或许,自己可以找来一些蛇毒,然后卖出去?
没想到,机会很快找上门来。某天下乡,她认识了一名桂平的养蛇人,交谈下来,她发现,外面金贵的蛇毒,在这里倒成了滞销货,“卖不出去”,也“没有人收”。
问题的症结就在于,当时,收购蛇毒的都是一些外国商人,听不懂中国话,两方语言不通,一个问“蛇毒有多少”,另一个只会说“Yes!Yes!”
供需两边如此不平衡,卢桦开始活络起心思,自己的英语专业是不是刚好可以派上用场了呢?再加上自己做外贸认识了不少外商,只要在中间牵线搭桥,生意就成了。
一不做,二不休,她试着联系了几家外商,没想到,对方光速就答应了。
这个结果给了卢桦极大的信心,她的摊子铺得越来越大,几个月内,就做到了百万富翁。
尝到甜头后,她毫不犹豫地辞去了原来的工作,开始一心一意下海,给养蛇人和外商做中介,因为她为人豪爽,价格也合理,很快就积累了一大批稳定的货源。
然而,蛇毒的产量十分稀少。一只蛇一个月只能取一次蛇毒,每次的量都不会超过200毫克,为了扩大生意,她几乎跑遍了整个桂平一带。
到1994年时,她成了垄断整个桂平地区的“蛇毒女王”,身价达到近千万。
和美国公司争夺蛇毒市场
本以为,蛇毒外贸的生意会一路红火下去,然而到1999年时,国家出口贸易政策出现了较大调整,将蛇毒从农产品归到特殊产品上。
这一变动,意味着蛇毒生意将更加难做,出口限制也多了很多。
卢桦彻底骑虎难下了,要想继续赚钱,就只能想新路子。靠着多年浸淫商场的直觉,她意识到,突破口就在蛇毒研发的成品药上。
以往,中国人不懂蛇毒,低价卖出,外国人就拿着蛇毒,制成成品药,再高价卖回国内。这一来一回,就赚得盆满钵满,中间靠的就是所谓的“独门秘方”。
“秘方”是要不来的,但卢桦还是想跟美国人合作建厂。
原来,如果在国内建厂了,不仅能解决蛇毒出口限制的燃眉之急,还能生产出附加值更高的蛇毒药品,形成供销闭环,正好两全其美。
可她的这个邀请刚提出,就被对方驳回了。美国人耻笑她:“一个小小的供应商,还想开药厂,没有我们的制药技术,你们的那些蛇毒就什么也不是!”
这句话彻底激怒了卢桦,她决定要给狂妄自大的美国佬们一点颜色看看!
第一步,就是联系当时国内号称“蛇王”的养蛇人杨延建,和他合作收供全国的蛇毒。杨延建二话没说,就给卢桦介绍了几个蛇舍基地。
在当地,杨延建的名气还是很大的。卢桦成功联系上了这些蛇舍的主人,还和他们谈好了长期合作,并通过他们,认识了更多的养蛇人和蛇毒供应商。
对他们,卢桦坚持奉行“三不”原则:不说蛇毒价格、不说卖去哪里、不说交易地点。
正是这样谨慎的态度,在蛇毒收供危机四伏的路上,卢桦成功站稳了脚跟,并一路与美国收购商们斗智斗勇,到2002年时,她名下的蛇毒供应商已经遍布全国。
此时,该头疼的,是曾经狂妄无比的美国商人们了。
他们发现,到了中国后,只要提到蛇毒,卢桦都是自己绕不过的坎。尽管面子上挂不住,美国人们宁愿打了牙往肚里咽,也依旧不肯松口答应合作办厂。
见谈判破裂,卢桦二话没说就停了外贸的销路,直接让美国人无蛇毒可买,一场看不见硝烟的战争就此打响。
独辟蹊径创设医药公司
暂停外贸,看似容易,带来的问题却令人超乎想象。首先要解决的,就是资金周转。
首先,收购全国的蛇毒,需要有大量的资金储备,再加上每月新的蛇毒供应,还需要让金钱流转起来,不能成为“死钱”,稍有不慎,她就要搭上全部身家。
好在卢桦深谋远虑,早早地用做蛇毒外贸赚来的钱开了两家工厂,一家做天然气供应,另一家生产泡椒,倒也能基本维持蛇毒的收供生意。
对于原本应该外销的蛇毒,她全都制成了冻干粉,藏在了家中。
只不过,无论如何谨小慎微,她还是低估了美国人的坏心思。从2006年初开始,跟踪和监视就成了她的家常便饭,无论走到哪,那种慑人的视线就如影随形。
为了保护好来之不易的蛇毒,卢桦在隐忍了大半年后,最终还是报了警。
这一决定最终证明是正确的。在公安机关的帮助下,存放蛇毒的仓库得以装上两个无死角的摄像头和一个红外报警器,只要有人暴力闯入,就会自动报警。
那个可怕的“跟踪狂”随之也消失了,并且再也没敢出现过。
放下心来的卢桦决定放手博一次,不再指望美国人会“假好心”,而是靠自己、搞研发,即使失败一百次、一千次,也要鼓捣出蛇毒的特效药来。
2007年,她和广西医科大学合作成立了蛇毒研究所,主要提供药物试验所需的蛇毒原材料,因为前期研究基础薄弱,所以,试验刚开始消耗很大。
卢桦却安慰技术人员们,“不要紧,需要多少蛇毒,尽管跟我说。”
就这样,在当时国际国内都异常艰难的情况下,卢桦硬是抗住了压力,带领着研究所的技术人员们摸着石头过河,一个难关一个难关地破。
两年后的某天,一通熟悉的电话打进来:
“卢姐!成功了!治疗脑血栓和肿瘤的药品研制出来了!”
卢桦长舒了一口气,这一刻,多年来的坚持终于有了收获。她再也不用仰人鼻息,看美国人眼色说话了,而那些目空一切的美国收购商们此时也纷纷投来了橄榄枝。
其中一家公司赠送了价值200多万的悍马越野车给她,表达合作意愿。
卢桦从善如流,和对方合建了一家制药公司,几乎是开张第一个月,就收到了上千万的订单。此后,她始终活跃在蛇毒收供和制药一线,订单额最高时超过了8.4个亿。
近些年来,卢桦和她的公司渐渐走出了人们的视线。一来是蛇毒的外贸限制更多,二来收供蛇毒所需要的资金链太庞大,动辄就是千万上亿元。
据说,她就曾因为公司非法融资,被警方刑事拘留了,连公司都上了黑名单。
无论这个消息是否属实,但在对抗美国药商、凭一己之力研发出中国制造的特效药上,卢桦称得上是国内第一人,如果没有她,或许,不公平的蛇毒生意或许还会持续。
恰恰是她“巾帼不让须眉”的作为,才让曾经神秘的蛇毒交易主动权掌握在中国人手里,迫使高傲的美国人也不得不低下头颅,为自己的无知狂妄买单。
这份果敢勇毅值得一个“点赞”,看一个人是否伟大,不在于她的财富几何、名声寡薄,而在于,她能否怀着一颗爱国心,做有利国家和民族的事,卢桦,当之无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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