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午夜时分，醉醺醺的老李睡到半夜被尿憋醒，闭眼一路摸着墙走进厕所迷迷糊糊地放完水后感觉口渴，打算去喝点水，此刻困意稍微褪去，他借着朦胧的月光，边打着哈欠边往厨房走去。
一个哈欠打完睁眼时，老李恰好来到了厨房对面的位置，但，此刻他所有的毛孔都被瞬间打开，汗毛根根直挺挺地倒立起来，一股凉意嗖地一下从后背袭来——他清醒了！
只见5米开外的厨房门框正中，白色的背景墙前，一件红裙凌空飘动着。
老李身上的鸡皮疙瘩从头发丝起到了脚趾头尖，他立刻用手使劲挤揉双眼。可是这再一睁眼，看得更清楚了！是的，一个没有腿脚的穿着红裙的阿飘此刻正在他5米开外的地方，死死盯着他看。
从门框的高度看，这位阿飘身高约有1米6，一头黑色的披肩发零散在肩头和前胸，也许是她的脸被头发遮盖住了，从这里瞧不清楚，但她那又白又细的胳膊却明明白白地垂在身子两边。
看到这里，老李的两条腿开始打颤 ，一股凉气从脚底朝头顶窜去，心脏快从嘴里跳出来，他不停地抖动手指，连嘴唇也跟着抽了起来。
应该跑吧？可是他那两条腿就像灌了铅似的，怎么也迈不动了。
就在这时，一阵风从老李的正面吹过，阿飘似乎往他的方向过来了。
“妈呀，鬼啊，鬼啊。”老李抱住头蹲到地上，嘴里不停地喊着。
他感到自己全身的血液已经停止流动，脖子像是被谁掐住了，下一步可能就该有一张惨白的阿飘的脸贴上来了吧？
“喂，喂，李二楞子，你半夜的不睡觉，抽什么酒疯呢？”老李的肩膀头上结结实实地挨了几巴掌。
“别过来，别过来，别吃我啊……”他头也不敢抬，眼也不敢睁。
“有病呢吧你，喝了多少酒啊？”
“咣当”一脚上去，老李被踹了个四脚朝天：“救命啊，老婆救命啊”，他咧开大嘴哭了出来。
“啪”，一个大耳光子甩到老李脸上：“二愣子，你看我是谁？”接着，他的耳朵被提溜起来。
“哎呦呦呦，疼疼疼。”老李的脸挤成了一团面疙瘩，痛觉让他一下子清醒了，那个说话声不是媳妇吗？
他把那豆大的眼睛猛地睁开，看到光亮中一张怒火中烧的大脸盘子正贴着自己，“噗噗”的热气从对方鼻孔喷出，全打在自己脸上了。
他认出来是媳妇来救他了。顾不得许多，他一头扎进媳妇怀里，用手死死环住对方的腰：“鬼，咱家有鬼，红衣女鬼啊。”
“你那娘的真是喝酒喝傻了吧？”媳妇想掰开他的手臂，却怎么也脱不出身：“你好好看看，哪有鬼？”
“厨房，厨房门口。”他小声起来：“是不是走了？我真的看到了，女鬼还有长长的黑头发。”
空气突然凝固了，2秒钟后老李媳妇发出了爆笑：“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傻怂，你自己看看那是啥？”
老李看看媳妇的脸，疑惑转头，只见厨房门框上挂着一条红色的拖地礼服裙，肩头是满是手工缝制上去的黑色羽毛，两条装饰用的白纱袖静静垂在那里。
这不是去年老李给女儿买的走秀用的礼服裙吗？
“明天孩子要去参加比赛，我熨了裙子就挂在这里晾着了，谁知道你半夜起来怎么就跑这儿来了？”媳妇怒嗔：“早晚喝酒喝成傻子算了。”
老李呆呆地坐在地上看着那条红裙，此时，一阵风又从厨房的窗口吹入，那裙子摇晃起来，像是真的有个人穿裙站在那里，笑起他的醉酒傻态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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