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族英雄赵尚志将军的传奇故事书籍

所有的材料里都没有交代，当时孙朝阳怎么能够让一个马夫骑着他的马，用他的枪，带着部队去打宾州。可能吗？但是，看一下背景就知道了，孙朝阳是朝阳人，报号朝阳，朝阳部队。赵尚志的父亲赵子服在朝阳县鼎鼎有名，组织清乡会抗捐抗税，后来，官府抓他，家也被烧了，跑出来的。赵尚志投奔孙朝阳部队，不仅因为孙朝阳抗日，也有这个同乡的原因，他们都是辽西口音，把“我们”说成“瓦们”。孙朝阳见小马倌能够出此良策解围，又一听，这小马倌也说“瓦们”是朝阳口音，就问：“你也是朝阳人吗？”赵尚志说：“是啊。”“你叫什么名字。“我叫赵小三。”“那你父亲是谁？”赵尚志说：“实不相瞒，我父亲叫赵子服，是我父亲让我投奔你。”孙朝阳立刻站起来，“这是赵子服的公子啊，怪不得能出这样的高招。”于是说，“我的枪给你，马让你骑，部队让你指挥，打胜了，回来你就当我的参谋长。”赵尚志说：“好！如果打败了，按军法处置。”

赵尚志带部队把宾县打下来了。日本鬼子怎么也没想到，孙朝阳部队把他的后窝给端了。历史上的典故叫围魏救赵，在孙子兵法上就是以攻为守。这才有赵尚志从一个马夫，一下升到孙朝阳部队的参谋长，够奇特吧。

刚才说的西征，这里有智取五常堡、酣战三岔河等，都不细说了。咱就说说洼大张战斗和冰趟子大捷。

洼大张战斗一般材料里都没写，在《赵尚志传》里有，我发现它很有特色。赵尚志的部队驻地是个土围子，土围子一般都是地主大院，主要是防土匪的。他们在驻地正打尖吃饭呢，哨兵报告说，来了三辆卡车，上头满载敌人。赵尚志说：“肯定是日本人，满洲国军队不可能坐车，咱们得好好收拾收拾他。”日本鬼子的车离土围子不太远的时候，赵尚志部队做好了淮备，用大杆枪哗哗一打。日本鬼子虽然车头上架着轻机枪，但搞不清形势，调头就跑，跑到附近的一个土围子里。经过体整，日本鬼子出来了，开始进攻赵尚志的部队。

他们采取了德国式的精神战术，在离赵尚志部队300米远的时候，就把队伍分散开来，以班为单位，一班十几个人，排成纵队，因而暴露在赵尚志面前的只是第一个人，而不是一排人，不容易打中。而且，他们把刺刀都亮出来，一边走，一边哇啦、哇啦喊。那是跟德国人学的，一般的土匪或抗日游击队，都没见过这个阵势，敌人端着刺刀往前走，前头的打倒了，后面继续往前走。但是，赵尚志沉着应战，命令别着急打，放近到一百米左右的时候一齐打，把鬼子打得没招了，精神战术不起作用，扔下了一些尸体赶紧跑回去了。

跑回去以后，他们的后援部队就来了，光骑兵就一百多，还有大炮。据文献记载，打了一百多发炮弹，打到土围子里有七发。赵尚志说，他打炮那些骑兵都不敢上跟前来，骑兵骑的那是马呀，到跟前连人带马就一起被打了。但打完炮以后，敌人肯定要来进攻的，而且是配合进攻。果不其然，七八百敌人一下都上来了，那时赵尚志在土围子里的部队才一二百人。敌人进攻的时候，又是采取精神战术，他们人多，排着队往前走，咱们一打，他们就趴在地上了，然后起来再往前走。日本部队的指挥官不是在第一线，而是在后面，在那儿指手画脚。赵尚志非常沉着，告诉身边的神枪手说：“张祥，你看没看到在那儿指手画脚的指挥官？”张祥顺着赵尚志指的方向一看说：“看着了。”“你把他打死，一定得打死。”张祥说：“好。”真是神枪手啊，一枪就给撂倒了。你别看他部队人多，但没有了指挥官，咋配合呀？敌人一下都懵了。就在他们发懵的时候，赵尚志命令两侧的部队夹击，这一夹击，他们更毛了；赵尚志又命令正面的部队出击、冲锋，这下把鬼子打得落花流水。这一仗消灭敌人一百多，有的同志怀疑能有那么些吗？那种条件下能打十个八个都挺了不起。可是，咱们赵尚志的部队就是这样，文献上有记载。

1937年3月份，敌人围追堵截，想把赵尚志部队消灭。赵尚志说，他不是要把咱们赶到山里冻死饿死吗，咱们也得想办法把他们好好收拾收拾。冰趟子大捷实际上应该算一个战役，分三段：首先，赵尚志带着部队进入沟口。三月份，有积雪，进了沟口两三里路的时候，赵尚志把部队分成两路，顺着山脊回来了，地下的脚印是往前走的。但实际部队从两边包围回来了。日本鬼子的部队，前头是伪军，打前阵，赵尚志说：“伪军咱不打他，咱们打日本鬼子，等日本鬼子进了埋伏圈，开始打。”这一打，两边夹击，日本鬼子还在那儿发懵呢，部队不是在前面呢吗？这怎么像天兵天将下凡似的？敌人扔下三十多具尸体，赶紧撤退了。

赵尚志对战士们说：“他们肯定得继续追击报复，咱们把敌人引到沟里好好打一仗。”于是，来到了冰趟子。山里头泉水淌到下面冻上了，形成的冰川，老百姓把它叫“冰趟子”。赵尚志一看周围的地形、地势，这是个好地方。周围还有几座木房子，是伐木工人的房子，可以休整。派了一个排的人到沟口去，等到敌人来了一交火就往沟里撤，把敌人引进来。赵尚志非常风趣地跟他的战友说：“日本人不是有‘武士道精神’吗？只要是他们来到冰趟子上头，别说武士道，他就是六十道、七十道、八十道都没辙，是禿脑瓜上的虱子，专门等着挨抓、挨打。”果不其然，日本鬼子的部队来了，包括后续部队七八百人，因为在沟口发现了赵尚志的主力，就一心要把赵尚志消灭。但没想到这冰趟子雪下面是冰，在上面站不稳，走不快，被打得稀里哗啦。

冰趟子大捷打到这儿还没完，赵尚志说他们肯定后半夜要撤。这个老天爷也挺好，那天晚上零下四十多度，又刮着风。赵尚志的部队可以轮着班回到木屋里去取暖，然后出来再打。日本鬼子趴在冰上，很多人冻伤，枪栓也不好使了。最后实在没招了，往回撤，而赵尚志已经布置好在他们撤退的喇叭口继续消灭敌人。这次赵尚志利用天时、地利、人和消灭敌人三百多，打死的二百多，冻伤、受伤的一百多，其中，还有七名日本指挥官，在东北抗联战史和中国的抗战史上都是著名的战役。

赵尚志打日本鬼子还有很多办法。比如说，攻城时，先派一部分人化装，头一两天就混入城内，然后里应外合。敌人围剿的时候，因为调用了各地方的部队，互相之间不熟悉，赵尚志就利用化装的办法，不仅化装成伪军，有时还化装成日本鬼子突击或攻城。有一次，攻城的时候，赵尚志就是穿着日本人服装，骑着马，由朝鲜族同志当“翻译”，带着部队到城下，看门的头头见是日本人不敢惹，就打开门，让他们进去了。有的时候，赵尚志乔装到了敌营，让他们站队，训话。看着这帮卖国贼，赵尚志很生气，就说：“赵尚志都打进来了，你们都不知道？那枪是烧火棍吗？把他们的枪缴了。”那些伪军都被缴得莫名其妙，之后才知道缴他们械的就是赵尚志部队。

赵尚志的这些战略、战术都不是编的故事，这些战斗故事都是有记载的。拿冰趟子战斗来说，消灭敌人三百多，而赵尚志的部队牺牲多少呢？7个人。做一下比较，300：7，相当43：1，就是咱们牺牲1个人，敌人得损失43人。

赵尚志打鬼子出了名，所以是抗日民族英雄。有人说赵尚志是日本鬼子给吹捧起来的，日本鬼子那么乐意吹捧赵尚志吗？那是打出来的。“小小的满洲国，大大的赵尚志”，是当时的日本人说的，不是谁编的。我二舅赵尚朴曾给我一份复印件，那是当时满洲团省委负责人何能给我二舅的一封信，信里就说：在他被捕受刑的时候，听到日本鬼子小林警佐说过“小小的满洲国，大大的赵尚志”。

就拿悬赏赵尚志的布告来说，从报纸上可以查到“万元购头”。那时候，一块钱大概能买几袋子面，所以说“赵尚志是一两骨头一两金，一两肉一两银的身价”。赵尚志头骨发现的第二年，2004年6月2日起灵，2005年6月2日，在哈尔滨“道台府遗址”的考古现场，在道台府的墙皮里揭出来悬赏赵尚志的布告。市文物管理站把它拿到国家修复以后，成为重要的考古发现，报纸上也刊登了这条消息。

四、时势造英雄

赵尚志是中华民族的优秀代表，他的传奇故事在这里也只能是蜻蜓点水地跟大伙讲讲。赵尚志是那个时代呼唤的英雄人物，没有共产党就没有赵尚志。赵尚志1925年入觉，那年他才17岁，是东北地区最早的党员之一，当时东北地区不到20个党员。

赵尚志是黄埔军校第四期学员。他是受组织委派到黄埔军校学习的，但他到广州时，黄埔军校考试已经结束，经过补考，成绩都合格，但说他身体不合格，个子小，有大骨节病，不能收。赵尚志急了，说：“革命还怕人多吗？还得看人长得咋样啊？我大老远跑来了，你们不要我，那我怎么办呢？咱们不是干革命吗？”当然，那时候他还不能公开共产党员的身份。他就在那儿磨，他说：“我就是考军校不合格，那我给你们播铃、烧水、干杂活行不行啊？”赵尚志就有这么股劲儿。由于他这么坚决，当时没有记载是谁，可能是周恩来，总之是政治方面一个教官，一看这小伙子行，就留下了。还有些材料里说赵尚志是黄埔第五期的。后来怎么确定是第四期的呢？一次，国家司法部的副部长李运昌将军到朝阳去，听说朝阳是赵尚志的老家，出生地，他就对当时的党史办主任秦奎一说：“赵尚志是我黄埔军校同学呀，同一连队的。”李运昌将军那时就是黄埔军校同学会的会长，而且是终身的。他回忆说：“赵尚志那个时候抗日很有名了，我曾经到哈尔滨找过他，由于没有接治关系，没找着。”

赵尚志从黄埔军校被派回来以后做地下工作，曾经两次被捕入狱，整个过程《赵尚志传》里有详细介绍，我就不说了。单说他被捕入狱受的一种酷刑，叫“披麻戴孝”。这是听我姨讲的，赵尚志被放回家以后，身上都是伤疤，我的老姨、六姨看到就问他，赵尚志亲口说的：就是先用子弹壳刮肋巴上的皮肉。一开始剌挠、疼，但是我不吭声、不叫，不屈服。刮完以后，用麻布给他缠上，等结了血痂以后，再揭下来。同志们，这样的酷刑赵尚志都受过，还有什么样的苦他不能吃呢！

赵尚志还受过“陪决”的酷刑，这是精神上最残酷的刑罚。那时还是东北军阀的时候，因为没有真凭实据说他是革命党，就要拉出去枪毙，让跪下，赵尚志说：“老子死也得站着，不跪。”敌人咔咔咔开枪，旁边的人都倒了，赵尚志还在那儿站着。把赵尚志拉回去后，赵尚志心想“我还没死啊？!”有些狱友问他：“你被拉出去了，什么感受啊？”赵尚志说：“我尝到了死的滋味，没想能活着。”他尝到了死的滋味，这个很了不起啊。赵尚志指挥打仗，从来都是亲自带队冲上去，身先士卒地冲锋陷阵。

再说一个例子。国共合作期间，党派赵尚志到长春去组建国民党的吉林省党部，他是常委、青年部长，当时是以国民党身份被东北军阀张作霖抓的。被抓以后他没有暴露共产党员的身份，由于张作霖跟蔣介石的关系比较复杂，对赵尚志他们这些所谓的政治犯没有判重刑，而是派了一个教诲师，去做他们的思想工作，也就是洗脑。教他们不应该犯法，不应该闹事，应该遵守法律等。赵尚志的嘴茬子还了得，他被抓的时候二十多岁，一看来的是个比较年轻的教诲师，就问他：“你也是年轻人，年轻人爱国犯哪门子罪呀？有罪吗？”这个教诲师没想到会提这样的问题，没法回答。赵尚志接着问：“把爱国青年抓来，你说这个军阀犯不犯罪呀？”教诲师一想也是啊。后来，赵尚志发现这个教诲师有正义感，就主动接近他，跟他交朋友。以请教为名，经常上他那儿去，一来二去就把这个人发展成共产党的地下党员，在特殊战线上的地下党员。这个地下党员成为赵尚志的好朋友，赵尚志被开除党籍的时候，还给他写过信，说他非常苦恼，这都是有记载的。解放以后这位教诲师担任了安徽省检察院的检察长。这就是赵尚志发展的党员，是他被捕的时候的教诲师，让他给教诲过来了，传奇不传奇？

另外，赵尚志在满洲省委的时候，当时是刘少奇做满洲省委书记，派他到中央高级训练班学习。中央高级训练班是周恩来等人组织的，是中央党校的前身。可以说，赵尚志是中央党校早期学员，而且参加团中央干训班的学习，他的政治素质很高。抗联老同志朱新阳是齐齐哈尔第一任市长，也是赵尚志珠河游击队13个人中唯一活到解放以后的人，他就说赵尚志素质高，能看出问题。王明、康生的错误路线给赵尚志等人带来了无情打击，与此同时，敌人派奸细、特务利用咱们内部的错误路线在里面搅和，断送了抗联部队，断送了当时抗日的大好形势。

赵尚志从一个马夫，把一个13个人的游击队，发展到抗联三军十个师，六千多人；整个抗联部队11个军，三万多人，赵尚志是总司令。不是传奇吗？

下面再简单介绍一点相关的传奇故事。赵尚志牺牲以后，敌人把他的头锯下水，搁到木头盒子里，特务头子捧着到长春去请功，尸身扔到了松花江的冰窟隆里。头骨拿到长春以后，下落不明。在没有赵尚志任何尸骨的情况下，朝阳老家就建了一个影坟，影坟里面放的是用朝阳的陶土做的罐子，罐子里有赵尚志遗首的照片，就是那张死不瞑目的照片；有记载赵尚志生平的一本书，就是赵俊清著的《赵尚志传》，那时候是第二版；还有一个赵尚志的灵牌，刻着生卒年。请赵尚志的战友陈雷同志书写碑文，正面，“抗日民族英雄赵尚志将军之墓”，背面是“魂归故里”，没有尸身就让魂回来吧。赵尚志除了在巴彦游击队时化名叫李玉才以外，后来从未改过名字。

当时，很多革命者都改名了。赵一曼改名以后，她的儿子宁儿到二十几岁才知道他的母亲是赵一曼。他在小学读书的时候都在读赵一曼，但不知道是他的妈妈。赵尚志不改名、不改姓，人家问他你怎么不改呢？他乐了。说：“我改名改姓了，要是死了以后，回老家人家该不认我了。”他是当笑话说的，但是朝阳的乡亲就认真了。说，“赵尚志生前说死后魂就要回故里，这是将军生前的愿望。”陈雷老省长在提笔写的时候说，“‘魂归故里’，比较文绉绉的，写‘魂兮归来’行不行？”我一想，绝对没问题，陈雷就写了“魂兮归来”。“魂兮归来”是招呼“魂儿啊，回来吧！”不仅有文采，更有深厚的感情在里面。这个“魂兮归来”从1997年念叨到2004年，发现了头骨，2008年中央同意头骨安葬在朝阳老家，不仅魂儿回来了，忠骨也回来了。

赵尚志在朝阳的陵园规模挺大，有山门，有很高的碑，设计的黑水白山的陵墓，墓室也很宽敞，赵尚志将军的颅骨安放在墓室里的水晶棺中，这个水晶棺据说是给毛主席做水晶棺的那个厂做的。

赵尚志的功德碑也挺有意思。这个功德碑是碑碣大师李铁城老师在太行山选的石头刻的，选的时候一看，这块石头不错，碑重二十多吨，三米多高。奇在哪儿呢？这个碑头上多出一块，第二年，李铁城老师拿着照片看着上头多的一块，忽然发现，这不是一个头像吗？两个圆圆的眼窝，简直就是赵尚志将军的头像。这块石头在太行山得有千百万年了吧？千百万年的奇石，又给赵尚志刻了碑，而且在选碑、刻碑、立碑的时候，都没发现头颅的形状，你说奇不奇？

尚志乡的云蒙山有个裸露的石头，那一片石头像中国地图，无独有偶，你们看看尚志市的地图，也像中国地图，而且在这个地形图左上方的石头砬子中居然有块将军石，就像个将军拿着枪在那儿站着，保卫祖国。

尚志村有棵“尚志柳”，两米多直径，5个人才能围起来，两丈多高，底下木包石，包着许多大石块。特别有意思的是，赵尚志头骨发现以后，人去得多了，就在树干上发现了树的瘤子，像龙头。当然，我说的这些都不是迷信，就是巧合，都巧合到赵尚志身上。

还有许多感人的故事，比如电视剧《赵尚志》里的《嫂子颂》不仅有姜德丽老人，还应该有梁树林、吕凤兰母女。梁树林被誉为共和国十大妈妈之一，是梁启超的侄女，是珠河人，她自己的两个儿子、儿媳妇都参加抗联，被日本鬼子杀死了，儿媳妇当时还怀有身孕。出事后，赵尚志和他的战友冯仲云、赵一曼、李兆麟，他们一大帮人给梁树林老人跪下了，赵尚志说：“你的两个儿子都为国捐躯了，我们全都是你的孩子，抗战胜利后，不管我们谁活下来，都一定奉养你。”这位抗联老妈妈，把她最小的女儿十几岁就送到了抗联。这个女儿就是吕凤兰。还有前面说的那位保存赵尚志喝水的碗和沾有赵尚志血迹的毯子的那位可敬的吕振清老人等。

最后，我想说抢救、挖掘人文资源宝藏，应该从我做起，从身边做起。如杨会春同志，父亲杨振赢、爷爷杨春，都是抗联的秘密交通员，他从自身做起，不仅把他父亲、爷爷的事迹挖掘出来，而且把抗联秘密战线的史料都发掘出来了，很可贵。

还有鄂伦春族的刘德娜，她把鄂伦春族，特别是她的妈妈、姥姥怎么支持抗联的资料收集、整理出书，那里面也有很多赵尚志和抗联英雄们的故事。再有王英超的后代王光璞、王光全等，他们也挖掘了很多资料。王英超是赵尚志和张甲洲巴彦游击队时期的骨干，赵尚志曾把他派下去做秘密工作。后来，他打入伪军里，组织伪军哗变，并打死了一名日本少将。

赵尚志许公中学的同学王语今，1940年在《反攻》杂志上连载《赵尚志》传记，是最早宣传赵尚志和东北抗联的作家。他的女儿王瑾是赫哲族的专家学者，她不遗余力地挖掘赵尚志和东北抗联的历史资料。不仅提供了她父亲的资料，还挖掘了赵尚志在哈工大的秘密联络站负责人任震英、赵洵等人的资料。任震英是《夜幕下的哈尔滨》主人公的原型。

他们都能从自身做起，把这些人文资源挖掘出来，可敬可佩。我建议大家都把身边的资料挖掘出来，别把它当成只是自己家的事，这是咱们抗联、咱们民族的精神财富啊！我是赵尚志的外甥，但我二舅赵尚朴对我说：“你要是把赵尚志就当作你三舅来研究，就不要研究了，你要把他当作民族英雄来研究！”

继承和发扬民族精神，代代相传，这是惠及后人的事业，咱们要踏踏实实地做。就像李敏老人，90多岁时，还在宣传抗联精神。在赵尚志牺牲70周年时，朝阳举办了纪念活动，李敏老人举着旗，走着队列唱着歌，精神抖擞，大家都振奋了，热烈鼓掌。北京来的许多专家学者，包括刘志青教授、姜廷玉研究员等都给她鼓掌，说：“啥是抗联精神？看看李敏老人，这就是抗联精神！”我们要向抗联老战士学习，要踏踏实实地过好每一天，健健康康、快快乐乐地过好每一天，把赵尚志精神即东北抗联精神一代一代传承下去。

作者简介

李龙，原为齐齐哈尔市委党史研究室研究员，历史学教授，抗日民族英雄赵尚志四胞妹赵尚英之子。毕业于辽宁大学历史系，从事历史教学和地方史、考古等科研工作。被授予齐齐哈尔市社会科学院终身研究员荣誉称号。著述有：《传奇英雄赵尚志将军》(合著）、《永远的怀念》(编著）、《赵尚志百年》（特约主编）、《陈雷工作文集》（选编)等。

声明：本文系原创，根据李龙老师在2012年龙江讲坛第274期的讲座内容整理而成，收录在《龙江讲坛系列讲座》一书中。版权归原作者及该书出版社所有。转载请注明来源及原作者姓名。

来源：《龙江讲坛系列讲座》（黑龙江人民出版社）

责编：李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