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亓钦
人们常说“川人从不负国”,抗战期间前后约有300万川军出川抗战;他们不辞劳苦与艰难,辗转祖国大江南北同敌人展开殊死搏斗。
战场上川军骁勇善战的名声更是无比响亮,他们所到之处几乎逢场必胜;日军侵略者皆是闻风丧胆。
可就是这样一支英勇的队伍,居然在1937年的南京保卫战发生了一件离奇事件。2000名川军一夜消失,多年探索无果,真相究竟如何?
消失的川军
1937年12月美丽的金陵城被一片乌云笼罩,全城老少几乎没人逃脱日本人的毒手。
即使日军再嚣张,可对于某一件事他们却束手无策。日本陆军大将松井石根对十八师团团长牛岛贞雄怒吼道:“一群窝囊的废物!怎么就找不到?”
牛岛贞雄大气不敢喘一口,他极力辩解:“将军属下们已经尽力了,那里煞气太重了,夜间全是鬼哭狼嚎,连搜山的军犬都死了好多,士兵一个也没回来。”
松井石根从不信邪,他打心底里认为牛岛贞雄在敷衍自己,直接狠狠踹了他一脚,还立马派人喊来特高科。
可令人没想到,特高科给出了同样的答案,差点气得松井石根当场晕过去。
一直让松井石根纠结的地方,并不是什么藏宝之地,此地方位于江宁,眼看山石色如青色,其形犹如一只巨龙盘旋,故得名“青龙山”。
日军苦苦寻找的正是守城的“217整编团”2000多名川军,据日军可靠消息得知,川军最后每人身上仅有3枚子弹。怎么会无缘无故消失呢?
1937年日军一路南下,所到之处都是烧杀抢夺。此时位于江南水乡的富裕小城——南京,更是成了日军的盘中餐。
南京守城司令长唐生智,命人清点将士与军火后,敌我差距过大估计守城无望;如果坚持守城只有城破人亡,如果放弃守都,突围出城可能还有一线生机。
可惜这群抗战心切的川军,217整编团刚从四川一路南下,马不停蹄赶到南京。结果还没来得及参战,便要被迫从南京麒麟门突围。
根据当时的幸存者回忆,这些川军不仅缺衣少穿,时常过着饥一顿饱一顿的生活;尽管这样他们还是拿着手中劣质的枪弹,努力保卫着南京城。
从南京城撤退后的川军,由于人生地不熟,再加之还有日军的夹击,他们不得不边打边撤退到青龙山。
随着同日军持续时间越久,川军不仅人员损失惨重,关键的物资和军需物品也无法得到补给,此时整个军团仅剩150箱子弹。
俗话说“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带兵的伍团长当机立断,立马下达命令所有将士撤退寻找大部队。
本来一开始伍团长也没想着带着所有弟兄一起,毕竟大家离家抗战,谁家没有几个父母妻女,如果大伙分散,兴许可能还能有一线生机。
但有血性的川军怎么可能会临阵脱逃,大伙明知敌我悬殊过大,如果继续坚持作战,几乎是死路一条。
当伍团长提出可以离开部队,并不算逃兵的时候。2000多川军竟无一人出列,所有人都抱定了必死的决心。
在茫茫大山中缺衣少食的川军,可想而知当时情况多么紧急。身为一军之首伍团长被大伙的坚持深深感动,他给大家做了最后一次鼓舞人心的训话。
他悲壮地说:“我们都是炎黄子孙,无论如何绝不向小鬼子投降。每人只有三发子弹,两枚给鬼子,最后一颗留给我们自己。”
回忆仅到这里便结束了,谁也没有想到,这支极具血性的川军部队,竟然会离奇失踪在青龙山?
日军恐惧
按道理来说川军已经从日军包围圈中突围,一般情况下,如果几次进山扫荡都无果的话;应该可以结束围堵,可为何日军偏偏要坚持?
正常来说逻辑的确如此,偏偏这件事就怪在这里;日军攻入南京城后杀红了眼,甚至还搞出了臭名远昭的杀人比赛游戏。
正当一众日军无耻地统计死亡人数时,他们突然发现守城的士兵中少了一支队伍。
时任侵华日军华中派遣军司令官松井石根,他发现有一支编号为217的整编团川军,竟然离奇消失在南京东郊的青龙山。
消息一出后,整个日军部队都为之震惊。尤其是日军精锐部队第六师师团长谷寿夫,这个臭名远昭的杀人狂魔。
他始终觉得自己设下的两道封锁线几乎坚不可摧,连一只苍蝇都不可能飞出去;更何况是丢了一个2000多人的部队,对他来说简直是奇耻大辱。
不甘心的谷寿夫立马派人前往战俘营清点打听,想都不用想,肯定是无功而返。整个战俘营都翻遍了,也没有打听到一点关于217整编团的消息。
始终不甘心的谷寿夫立马打报告给日军上海派遣军司令官朝香宫鸠彦,希望对方可以下令彻查此事。
别说谷寿夫了连朝香宫鸠彦都震惊不已,他们大日本帝国的军士不可能个个眼瞎,一个团居然能在日军严密防守下消失,实在令人费解。
南京片区日军首领松井石根接到命令后,立马下令组建了一支精锐的步兵队伍,并且委任侵华日军第18师团长牛岛贞雄带队,前往青龙山一探究竟。
久经沙场的牛岛贞雄对于此事嗤之以鼻,他认为上面根本不用大惊小怪;2000人怎么可能平白无故消失,肯定是躲起来了。
牛岛贞雄觉得这一切不过是川军的噱头,他当时并没有觉得这个任务恐怖。
事实会教训每一个嘴硬的人,直到他带领部队和先进的装备,在青龙山这个深山野地里折腾了半个月后,所有人不仅没发现一兵一卒,还全无功而返。
其实白天还好,可日军部队一到晚上,大伙总觉得周围阴恻恻,仿佛2000川军就在他们身边盯着。
直到某天夜里,日军依旧驻扎在青龙山中,可半夜密林中突然响起枪声;熟睡的日军立马惊醒,起床外出查看。
正当所有人整装准备备战时,哨兵跑来向牛岛贞雄汇报,外面并没有敌军的踪迹,一切都是一场意外。
守夜的日军报告,刚刚枪支不小心走火,打死了一名哨兵。
部队中枪支走火是一件很常见的事,所以当时牛岛权当意外处理,他并没有多想。
可谁曾想到,一连几天后,夜晚里居然又有一名哨兵因枪走火而死,这次居然还误杀了一名小长官。
牛岛渐渐开始感觉到此地异常邪乎,他们不能再等了,如果一直守株待兔,可能会有更多意外发生。
不得已之下他派5名日军前往青龙山腹地一探究竟,可谁曾想,这群人竟然也一去不返。
驻扎在青龙山的日军几乎是人心惶惶,牛岛本人也被最近发生的事情吓到了;为了保命,他立马回去向松井石根报告,他说青龙山“闹鬼”,日军莫名其妙失踪。
松井石根对牛岛说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他完全不相信牛岛的言辞,松井始终认为世界上没有鬼神之说,牛岛等人不过一群胆小鬼罢了。
不死心的松井石根调集特务部,成立了特高科。果然不出所料,哪怕是胆识智慧过人的特高科,他们进入青龙山后,依旧没有找到任何有价值的线索。
折腾来折腾去,结果都是那样;松井再不信邪,也必须向现实低头;最后束手无策的日军,只得对于川军217整编团的消失列为悬案。
其实不只日军,后期国民党重回南京后,蒋介石对于此事也相当用心;本来想利用东道主对地势的熟悉,找到一些痕迹。
可寻找三年后,国民军同样没有找到任何蛛丝马迹,直到1949年国民党兵败逃往台湾后,这件事才渐渐淡出了人们的视野。
层层谜团
整个事件到底有没有幸存者呢?据资料显示当时川军2000多人,还有唯一一个幸存战士,名叫杜成林。
这个杜成林属于二营二连,在伍团长讲话结束后;他拿到3枚子弹后,结果自己在突围时,脚下一滑一个不小心跌进了山涧中。
待他清醒过来时,居然发现四周找不到任何战友的身影;一开始他想着会不会是战友们牺牲了。
当杜成林满山搜索后依旧没有发现任何人的身影,孤身一人的他内心深感恐惧;为了防止自己被日军围剿。
他不得不选择离开青龙山,重新返回寻找大部队;杜成林心中还有一丝幻想,只要自己没有发现战友的尸体,说不定他们已经返回家乡了。
历经千辛万苦后,杜成林成功返回四川老家;重新入伍的他急忙打听关于217整编团的消息,可令他没想到的是,所有战友全部消失了。
关于2000名川军离奇失踪一事,杜成林作为该部队唯一的幸存者,后续他受到了第七战区副司令长官孙震的调查。
因为杜成林昏睡时间太久,对于后续川军发生的事情几乎一无所知;并且在之后的抗战中,杜成林还不幸牺牲了,至此有关该事件的唯一知情人也离开了。
久而久之,川军消失案成了一个未解之谜;越来越多人开始另辟蹊径,他们开始怀疑217整编团是否存在?
毕竟战争年代幸存者数量少,资料记载不充分;很多信息可考证性低,或许这个信息是不是某些有心人故意搞出来转移视线呢?
其中中国有一位专门研究南京大屠杀的专家费仲兴教授,他毕业于南京炮兵学院,因为童年经历,让他选择一生致力于南京大屠杀幸存者的研究。
一开始他听说2000川军消失一事,也并不相信;直到后面他访谈过许多南京大屠杀幸存者后,一些信息不得不让他相信起来。
他走访了许多住在青龙山的老人,对于2000川军,一些老人激动地描述当时惨烈的状况。
装备破败的战士们死死抵抗着日军侵略者,他们一路退到青龙山后,手中的弹药物资逐渐捉襟见肘,一些军官与士兵只得开枪自杀。
除了自杀这种说法外,江宁区党史办整理档案时,他们发现一位叫刘宜槐的老人,他年轻时给汪精卫做过警卫员,对于川军消失一事他知晓一些真相。
根据刘宜槐老人回忆道,其实当时日军攻城后,并不知道南京城内有一条通往城外的秘密地道。
后面一次执行任务时,他听到一个军官向汪精卫汇报,中华门下的地道中,多了许多穿着军官服装的尸体。
汪精卫一听十分震惊立马派人调查,原来密道通往紫金山,整个中华门到紫金山段,密道中堆满了尸体,大概估计约有好几千人。
根据地道中残败的衣料与武器来看,估计是抗战时期中国士兵的尸体。不过由于尸体早已经没有形状,根本无法判断是否是川军。
为了避免造成人民恐慌,汪精卫并没有下令彻查尸体来源,他直接命人开卡车运土把地道掩埋,至此这件事就算过去了。
总结
无论刘宜槐老人描述是否属实,不过也为川军消失一事提供了新的合理思路。
其实针对川军守卫南京城一事,我国几位著名的抗战史研究专家还专门研究推测过;依据当时的敌我力量来说,217整编团成功突围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毕竟这个松井石根不是一个草包领导,他早年主要负责江浙皖的间谍活动,对于江浙沪一带的地势都十分熟悉。
此人还特别喜欢利用地势进行大迂回战术,所以为了攻打南京城,他肯定早就布下了封锁网,不会轻易让人逃脱。
想一想军备简陋的川军,如果面对一群数量庞大、装备精良的日军,217整编团2000人成功突击,实在是天方夜谭。
两千名川军究竟是不是被日军逼近地道,并且以毒气杀害呢?然后日军为了掩盖罪行,谎称“灵异事件”。
具体真相我们后世之人可能无法得知,但是对于所有中国人民来说,一定是希望这些英勇的川军创造了奇迹,他们都安全回到了自己的故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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