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中国古代历史上,《三国志》是由西晋史学家陈寿所著,记载中国三国时期的断代史,同时也是二十四史中评价最高的“前四史”之一。三国志最早以《魏书》、《蜀书》、《吴书》三书单独流传,直到北宋咸平六年(1003年)三书才合为一书。值得注意的是,在《三国志》中,蜀汉的国号明明是“汉”,但是,《三国志》的作者陈寿却将其称为“蜀”。那么,问题来了,《三国志》中,蜀汉的国号为什么是“蜀”而不是“汉”呢?
一
首先,蜀汉(221年5月15日—263年),三国之一。公元221年,刘备在成都称帝,国号汉,史称“蜀”或“蜀汉”,亦称“刘蜀”、“季汉”。对于蜀汉来说,国号是“汉”,体现出了汉室后裔刘备对于东汉朝廷的继承。之所以被称为“蜀汉”,是因为在春秋战国时期,今四川省一带存在古蜀国这一诸侯国。为了和西汉、东汉相区别,所以用“蜀汉”来称呼。但是,作为曾经的蜀汉臣子,陈寿显然是非常清楚“蜀汉”的国号的。那么,既然十分清楚,为什么陈寿还要在称呼蜀汉为“蜀”,而不是“汉”呢?
二
对此,在笔者看来,这是因为从《汉书》开始,中国古代形成了之后的朝代为前朝修撰史书的传统。比如明朝的相关史料,不少就是清朝修撰的。而就《三国志》来说,自然也符合这一规律。对于《三国志》的作者陈寿,虽然曾是蜀汉的臣子。但是,陈寿编撰《三国志》时,司马炎已经建立西晋了。由此,对于当时的陈寿,是西晋的臣子,所以在记载历史上立场上,陈寿显然需要考虑西晋朝廷的角度。而对于司马炎建立的西晋,是取代曹魏建立的,或者可以说是对曹魏的继承。
三
在此基础上,曹魏的开国皇帝曹丕,其皇帝之位是汉献帝刘协禅让。虽然刘备、诸葛亮强调曹丕是篡汉自立,但是,从形式上来看,曹魏的江山就是对东汉的继承。由此,对于西晋的臣子陈寿来说,必须奉曹魏为正统,在这个前提下,陈寿自然就不能再承认蜀汉为正统了,更不能在《三国志》中提出蜀汉是对东汉继承的观点。由此,因为是从西晋乃至于曹魏的立场记载历史,奉曹魏为正统,所以,陈寿的《三国志》把蜀汉的国号写成“蜀”而不是“汉”,比如诸葛亮率领的军队只能称之为“蜀军”,而不是“汉军”。
四
最后,除了称呼“蜀汉”为“蜀”,在《三国志》中,陈寿为曹操、曹丕、曹叡分别写了武帝纪、文帝纪、明帝纪。与此相对应的是,而《蜀书》则记刘备为先主传、刘禅为后主传;孙权称吴主传。由此,在陈寿的《三国志》中,正统的皇帝无疑是曹操、曹丕等君主,至于刘备、刘禅和孙权,在称呼上就可以看出来是一方的诸侯了。不过,比较有意思的是,虽然西晋以曹魏为正统,但是,对于偏安一隅的东晋,则出现了以蜀汉为正统的观点,比如在东晋史学家的《汉晋春秋》中,其记述三国史事,就是以蜀汉为正统,而不是曹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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