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历二月初八,接到小舅的消息,已是下午时分。小舅说,四外婆走了,他们一家拉着老人从西安朝老家一一商南赵川走哩。到晚十时许,他又电话告诉我,外婆农历二月初十清晨五点起棂下葬。
我联系好老表李愿,决定明天早上由他儿子卫涛驾车,一块儿下赵川。按商洛习俗,孝子贤孙们晚上须为老人守棂。我坐下来回忆外婆家的往事。
大约四十五年前,我当时还小。父亲因公出差,去湖北一个叫罗田的地方参观人家落实“农业八字方针”多种经营的先进经验,返回途中,中途在赵川下车去看一下我四外爷。
只记得父亲说赵川、外爷住的那地方山大沟深,交通不便,条件多么艰苦,念叨着含辛茹苦的外爷和外婆,如何艰难的养活一大堆孩子,念叨着伍子(武子)、林娃、三娃、四娃,姊妹九个的名字。
这些新鲜的名字,不论比我大还是比我小一大截儿,我都应一视同仁,或称姨或叫舅。如果外爷一直住老家一一外爷的祖屋,我也许会像笑话所说的那样,背上他们中间任何一个,代替我妈大为我“开家长会”呢。
那时,母亲经常念叨四外爷年轻时如何一表人才,在十里八乡有“漂亮娃”之美誉。大致就是我们那个叫“蒲峪川”的再世潘安吧。我就在脑海里搜索起四外爷的影子:第一次见外爷那年,我不过四五岁,外爷不惜跋山涉水,行四百多华里路程为他的母亲送葬的,那老人是我的高外祖母…
解放初,新中国百废待兴,百端待举,生于1924年的外爷,二十四五岁,师范毕业就被分配到只有双脚才能到达的老山里一一商南赵川。外爷文化不用说,人也随和,组织信任,甫一到新地,就被任命为新成立的小学校长。从此便开始了“革命战士是块砖,那里需要那里搬”的职业教书匠生涯,一直干到八十年代中期退休。
外爷也算赵川一个名人吧,这是我从到了赵川,不时有人提起“李校长”发现的。尽管外爷作古已26年之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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